昨天到座談會有點戰戰兢兢,因為我忘了帶筆電的電源線、同時也忘了帶滑鼠(對我來說就像沒有手一樣),更糟的是,我得交稿。於是必須一面專心地聽大家在說什麼,然後啪啪啪地打字,邊想著要怎麼聚焦寫成一則新聞。在第一輪發言後,八點左右,筆電已經哇哇叫了,我決定截稿。


截稿後的討論其實是比較有趣的,昨天一名輔大的學生在現場叫大家「說服」他支持樂生,否則他沒有理由支持。這位同學語畢,立刻引起或硬或軟的撻伐(他心裡說不定在喃喃:你們就是這樣惹毛人的…),首先是董福興暴走,暴走到我覺得有點語無倫次的地步,我跟HOW有點啞然失笑,不曉得誰來拉住董爺一下;然後是小草讓我覺得很棒的一番話,接著是樂青學生…一個接一個,但顯然輔大的同學還是不懂。


雖然大家都不懂他為什麼不懂,但我想和他一樣的人大概很多很多。


騎車回家的時候我一直在喃喃自語,回家吃晚飯(或說宵夜)時也在想,洗澡時也在想,邊蒐集資料的時候也在想…。批踢踢上很多人罵樂青,因為他們覺得樂青告訴她們不挺樂生就是無情無義、沒血沒淚。印象中沒看過樂青寫這樣的字眼,她們只是訴求「可憐」一下這些長者。如果樂青沒寫過這樣針對性的字眼,而有這麼多人覺得自己被污辱了,這之間的轉化是怎麼來的?應該是認知失諧吧,我好奇的是,既然認知失諧,為什麼不讓它平衡?


而或許他們正在做平衡的動作,只是過去的教育讓我們習於以既定且單一的模式驟下判斷,不發問、不探索。不是樂青的訴求悲情,而是鮮少有人願意踏出腳步,進入樂生。


這些希望保護樂生的人還能怎麼回答四面八方湧來的疑問呢?

修辭學運用在說服裡的一個重要概念,就合觀眾。輔大同學的疑問沒有錯,但說服並不是一個單向傳播,而是雙向的溝通。走進樂生,不僅是開啟溝通之門的第一步,也是最重要的一步。


所以,我們還能怎麼回答,當你們不願走進樂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