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很累。洗完澡好不容易睡著,起來看明天要跑的新聞後,就又失了眠。睡前嘔吐的不適感延續到醒來,胸口像被火熨過一樣燒燙燙的,灌了冰水也澆不息。約末一個月沒有休假,有點分不清是精神上或生理上不堪負荷,就像無法得知終止追溯的界線到底在哪裡一樣。


讀了首席慕蓉的詩,那麼恰好地呼應一直以來堅信的事,永恆出現在戀人說愛的那一剎那,流轉在相處的每一瞬間,就連終止關係後都還會竄出想念。一句「是我」,像什麼錯誤都抵銷似了回到相遇的那一刻,卻怔然發現,除了「是我」,別無其他。


獲得那樣難,失去這樣簡單。是否念舊的人總在歎息,心軟的容易忘記?有點記不起爭執些什麼,淡忘了為何果決地離開,卻清楚印記那時的痛,問我再來一次如何?還是會選擇逃走。那當下,逃走…是唯一的路。沒有早知道,比較是選擇之後的事。


他說我有戲劇化的人生。又,也許就是個戲子。那樣曲折繁複的戲路,獨挑大樑演了好多年。旁人觀之,碎唸著歹戲拖棚、歹戲拖棚,卻又捨不得將目光移開。她們有時欽羨有時慶幸,浮沉的不是自己,所以高潮迭起的情緒也就不能體會。


我們都太想演出一場好戲,因此入戲太深。抽離時的惆悵未淡,以至於過於漠然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