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好嗎?我很好。」這樣的對話,不曾。


如此一般的對話無法出現在我與我的過往,有時候不禁想,分開以後,或以前,我們終究都是陌生人與陌生人。


打開木門,空氣帶動塵埃,午後的陽光照著它們飛舞,白淨的窗簾輕飄,床上躺著聊以慰藉的玩偶,厚實的木頭地板踏起來卻冰冰涼涼,淡藍色的不織布被總讓我感冒,不知怎麼的這些和煦都失去了溫度,啊這不是夏日嗎?


重重地讓身子陷入床內,右手食指繞著削短的髮絲。有時候忽然猛跳起來想立刻書寫下什麼,卻怎麼也不對。啊,那些。迷惑恐慌妄想淚水心痛憂愁,過於浮濫的字詞和肥皂劇一樣難看,味如嚼蠟,於是無法反芻。


想像引領進入未知,未知卻推人跌進自我辯論。這樣的反覆輪迴,經驗法則終於歸納:粉紅色的夢,禁不起相處的齟齬粗糙衝撞。曾想成為薄如蟬翼卻又堅實無比的絲網,終究因過於愚笨自大,在吐絲延展的過程中,纏弄了自身。


啜飲一口威士忌(是了不是紅酒),逐漸習慣眼前瀰漫煙霧。生命的添加物如此繁多,不怕腐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