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陣子沒有書寫樂生,415之後所有的行動都陷入困頓。不再堅持的民代打破了過去的沙盤推演揣想,找到砂石相關資料卻無法清楚這行業的know how。砂石公會的人全部沉默,總是匆忙無比地掛上電話或永遠在工地戴著安全帽。


厚厚的書面資料散在木質地板上。讀累了、邏輯卡死,除了踩過它們洩憤別無他法。開會或討論有時候也陷入長長的沉默,明白接下來要正面迎戰捷運局卻永遠覺得準備不周。


掌握的資料總是若有似無,郭說他想轉型論述。前幾天有點鬱悶地跟他說,這樣不斷讀資料陷入空想迴圈好像也不是辦法,有一種「啊,無法突破算了吧」的想法。郭出乎我意料地用一種幾乎可以稱做「溫柔」(哈)的方式與我談話,和他平時的焦慮落差極大。


走到後來,參與其中的人都不免進退維谷。郭說我應該試圖跳脫報導者的身份變成行動報導者,或許吧,但總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

這也許是最壞的一年了。所有讓人錯愕不已的重大政策如洪水來襲,如樂生再版的蘇花高、荒唐的司馬庫斯櫸木事件、永遠小版面的松菸、以及快要不被注意的阿塱壹與大龍。不斷思索那天跑蘇花高時主管提問的「在地聲音不肯出來,台北觀點的發聲是否為一種暴力」,卻永遠無法得出所謂「分寸」在哪裡的結論。


於是這時候總會想起柏拉圖談論的
logo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