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喝黑咖啡不再引起任何亢奮。獨自醒著,彷彿世上唯我一人。嗎啡,是我。


頻繁的孱弱成為黑色美學,裝扮著扭曲且模糊的另一張臉。靈魂飄離到植竹的那間酒館,海明威的明亮地方早已過時。城市,本就應當昏黃而且骯髒。


《爵士樂》停留在第二章,結局浮在眼前。大城市的夢然後渴望自由的心然後誘惑,就忘了。愛情不是承諾不是私奔不是逃離不是廝守不是牽手。它是單純不過的激渴與想像。男人,女人,在口交愛撫的時候閉眼感到幸福,衝刺過後瞥見白濁感到嫌惡。


所以維奧萊特在旋轉,看著壁爐的那張照片旋轉,她無法轉移視線,深沉地恨著,自憐以及憤怒,謀殺多麼容易!她早已死去千百萬次。緩慢地模仿才是一種教人噁心的凌遲,多卡絲,不過是用槍斃了一個下賤而無恥的女人而已,多卡絲。


空虛,無法自拔。不斷地複製以及移植,飄盪卻執迷地說:那是流浪。你聽過吧?這樣的話。那是因為浮士德以後人們就再也停止不了交易,傳頌結局的紛亂是因為偏執的變態想像。畢竟莎士比亞曾經預言嫉妒,那隻青眼妖怪已經殘酷地併吞盲目,一口一口。


所有,皆拋在時間之後。
潘朵拉的盒子,賸下的不是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