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,我的2009除了一月初接到一通喜出望外的電話後,就一直都不太愉快。先是在一月底便有痛人不已的女人病找麻煩,接下來開始放春節大假卻染上流感高燒多天在床上像死人一樣,除夕沒胃口然後開始寫專題稿;全家像大毒窟,除了貓,都染上病了,24歲的妹居然還得腸病毒,然後母親住院,全家都有高燒不退的症狀。而一直到現在,打著這篇文章,也還微燒著。


除了身體,心理有些矛盾。得倚賴很多過去累積的細微感動才能繼續往下走。我以為自己需要休息,身邊的朋友也都勸著「休長假」,但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靠休假的逃避就能解決的,想來也是一種近乎自殘的固執。


但元宵那天一早依舊掛了假。因為前天中午開始便發燒、腹瀉,但已經沒藥了。撐完採訪、寫稿,等C來接我去看醫生,吃了些東西後卻大吐特吐;吞了藥以後依然想吐。折騰到半夜。然後在服完藥清晨醒來依然高燒,更重要的:我幾乎啞了。


今早醒來依舊咳個不停,但咳真的是小事,萬萬沒料到,和阿潑在談完重要的事,準備讀些文章來睡,卻發現我要吐血了─因為,有、人、抄、襲、我、的、文、章《今夜我可以寫》。









經常在這個部落格閱讀的讀者便知道,對我來說,轉載、引用、分享我的文章向來不須經過我同意,雖然多數讀者仍舊會禮貌性地打招呼,但我從不認為創作及公共議題需受智慧財產權保護─我的意思是,以智財之名行收費之實那一種。因此,只要需要我的文章、附上出處,我從未吝嗇過。


因為我清楚知道,文明發展至今,所有的創作都得靠激盪與對話而來;在那些深受自己感動的作品中對話而來,唯有在細細咀嚼之後的反哺,才叫作「自己的東西」,才是對受啟發的那篇作品的最高敬意與回饋。這是我對文字的堅持,因為文字不僅僅是符號,背後蘊含的還包括作者深切的情感。


《今夜我可以寫》這篇文章,熟讀席慕蓉老師的讀者便可看出,全篇是以《無怨的青春》欲表達的情思架構出的,包括「我們的青春已經能夠了無怨恨」、「靜賞一輪山崗上的明月」。而標題援引聶魯達《今夜我可以寫》的詩名,是因為在這首詩的最末句為「這是他最後一次讓我承受的傷痛,而這些,便是我為他而寫的最後的詩句。」


那是我承受的傷痛,不是別人的啊。不是將「七年」改成「十年」就變成了「別人的傷痛」;不是加上一句「蒼天弄人」,就變成了「別人的故事」。我不明白,當這個部落格主抄襲下「在童稚時便被迫清楚而深刻明白關於『離散/復合』的課題」這個句子時,他知道我究竟體驗過什麼了嗎?


那是我的記憶啊,我的!是因為我的記憶,這些文字才有「生命」啊!



日前回顧青春潸然淚下,捧著席老師的詩集而受撫慰─這篇文章是我對席老師的感謝,也是「我的自我療癒」過程;我寫,為自己而寫;但若有誰如席老師所說,在我所寫的文章中感受到那份初心;或如吉本芭娜娜說的,「如果我的故事能治癒某些人便好」─這就是我的索求而已。而這竟是苛求嗎?


在近午夜發現抄襲事件後,將其文章發表日期與內容都已存檔,並留言請抄襲者自重。但迄今沒有回應。我不會因為「文章寫入他人心坎所以才有人要抄,要高興,別生氣」這樣的說法而平復。自視為「創作者」便不該如此,否則永無風格。


延伸閱讀:

光陰的故事
(抄襲者部落格)
今夜我可以寫原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