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問
感覺今天特別冷。穿著毛衣與羊毛外套出門,卻抵禦不了任何寒風刺骨的時刻。一如今天的協商。和小柯一起走出紅樓,我問他:「真的能這麼不在乎嗎?」我不明白那些既得利益者怎能安枕無憂?而在哈哈大笑的時候,不會覺得虛浮而不踏實嗎?看著樂生院民的臉,怎麼能不在乎?
流會雖是預料中的事,但大家還是在紅樓哭了起來。李會長講話的時候,我急急地想要寫下他說的每一句話,可是眼前很矇矓,手稍微抖著,寫不下任何一個字,只能掉眼淚。
我哭,覺得做得太少、太慢。
哭的原因和先前去採訪空手道教練的狀況很類似,不同的是,空手道與中輟生的問題只是政府不為、放著爛,這一次,則是政府動用整個人民賦予它的資源,反噬人民本身。
除了無恥,找不出其他辭彙。
潘翰聲說,他問過其他媒體,為什麼松山菸廠的事沒有曝光?「她們說,因為報社老早收了廣告錢。」恍然大悟,新莊捷運不只是捷運,牽扯的是近幾年來最大規模的開發案,虎視眈眈的政商在幾百年前就撂下許多銀子,一旦確定通車,房地產飆漲,靠廣告生活的主流媒體哪敢得罪?更別說可能有色彩問題。
第四權,最終像個屁。難怪講起新聞自由連警察都不屑,怪誰?
騎車回家的時候很想哭,可是眼淚掉不下來,像有什麼東西重壓在胸口移也移不開,很急,以為筆就是力量,可是找不到證據,而迫遷卻近在眼前。
我不能想像,當
可是,我現在無法想像,當
彷彿天問
留言
好像都難以言明。
這就是為什麼要去走路的原因之一。
因為走路時什麼都不想。
像在七星社前看蝴蝶飛一樣,
也什麼都不想。
這些人的良心到底在哪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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