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一早民代荒謬激情過後,下午樂生又恢復兩週前的平靜。院區內繼續走進創意工作者、藝術表演者,木吉他的聲音唱著關於夢想的一切,桂花好香,陰陰的天,卻有暖暖的熱情。


樂生是渾然天成的藝術村,人生中難以想像的苦難,在這些院民身上發生。但經過數十年的沉澱,她們將其轉換成堅不可摧的力量,透過接觸,院民得以將走過人生漫漫長路所需的智慧化成各種符號,傳達給創作者。或影像、或音符、或文字、或物品…


閉上眼,就能感受到一股平靜的力量,走過四月十六日就可能消失的王字建築,站在吊死很多院民的長廊上,很想哭。我跟走在身邊的小柯說:「這裡真是充滿悲傷的地方啊。」每一則故事都是一段人生,每一棟住宅就是一則故事,年輕的台灣、斷裂的回憶…可是還在那裡堅持的人把這裡打造成希望之國。


富子阿姨昨天說:「我一開始也很埋怨上帝,覺得我又沒有做錯什麼,為什麼神要這樣對我?但是慢慢的,我發現,這或許是神對我的一種磨練與挑戰,要改變我。」一位新莊高中的學生,住迴龍,在
How的部落格洋洋灑灑寫了一些回應,我覺得沒有錯,在捷運機廠附近的居民懷抱著淘金夢既不可恥也不可笑,那很實在。只是我依舊無法同意因為「我們居民也跟她們一起可憐了三、四十年」,所以就必須蠻幹到底的做法。


是什麼樣的情況逼得弱勢要壓迫弱勢?正義不該有比較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