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們年幼的時候
妳說會勇敢對抗龐然巨大的寂寞,但寂寞實際太輕輕得捧妳漂在無邊的天空裡。於是我看見妳試圖抓朵雲但手卻穿透過去,接著一場雨滲入妳,然後陽光出現,在妳感冒的時候。妳不知道下一刻迎面襲來的是什麼,所以從未降落,就這樣,妳的感冒從未好過。
妳清楚自己只容許一回歇斯底里式的飛蛾撲火,並且無法安於在燭光外圍汲取時有時無的溫暖。這些結論妳用許多自己與他人的淚水換來。這世界並未隨著海冰融化而變得更溫暖一些,所以妳開始學會到屋頂和星星對飲。
有天晚上妳喝了一整瓶伏特加。醉言醉語,卻隻字不提進入妳生命中的那些人。他們或輕或重的腳步走過,和妳爭執論辯所謂愛情的種種,妳為那些不明究理哭過,但最後在妳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他們如此平等。凌晨醒來時妳不好意思地說麻煩我了,臉龐帶著一抹淡笑,然後起身到浴室洗了冷水澡,那是五點的秋日清晨。
「世界又吵又冷。」妳從浴室裡頂著滿頭濕髮走出,眼裡蓄滿倔強的淚光,用面對那群不斷測探妳底限的人的姿態這樣宣告。回憶川流而過,離開的人一個個找到適意的位置歇息。唯有在床底窩著的貓躡手躡腳地走到妳身旁,蹭著妳。妳發出異常開朗的笑聲。「『永遠』,在這裡。」妳說。
妳接著說,一生中一定有個特別長的夏季—知了用力地唱,柏油也燃燒起來。那一整個夏日我們會奮不顧身地愛、天翻地覆地恨,瘋魔似地讓旁人莫名所以。但就只有那麼一個夏季特別特別長,對固執的、坦率的、不懂隱匿的人來說。
我按下播放鍵,志寧輕輕唱著:「青春不會回來,青春不會回來,我了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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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造詣太差
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