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科十年



十年過去,還記得他騎鐵馬的身影。在還未分崩離析的百年村落,巡過磚牆、竹篙泥舍;他去田間彎腰梭草,在狹窄籬笆裡挑揀菜豆。

決定離開相思寮之前,他將熟悉的農事做了一遍。在最後有鄰舍可望保留家屋土地的時候,在鞭炮聲裡沈默。而後來,後來我就沒見過他了。也沒見過飼豬的鬍鬚王錫溪。但十年過去,仍記得玉洲伯菜豆的滋味、鬍鬚伯南瓜米粉的熱燙。
 
十年有多長?長到玉洲伯過世了,中科管理局承諾保留家屋土地的人依舊茫然無措,甚且被迫對立。這是所謂的發展,包括被剷平的農地發草,筆直的柏油杳無人車。

留言